「带我出去,现在!」
莫斯科,列弗尔托沃监狱,刺眼的白炽灯下,马特维·乌林的咆哮在压抑的会客室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这位曾经用金钱和权力书写规则的亿万富豪,此刻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
「求你了,」他抓住首席律师的衣袖,眼神里满是血丝和恐惧,「我的瑞士账户里有10亿卢布,现金!只要能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全部都是你的!」
律师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仿佛抽干了房间里所有的空气。
「乌林先生,」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地狱的耳语,「他们……拒绝了。」
乌林的呼吸瞬间停滞。10亿,一个足以让任何法官、任何官员都心动的数字,竟然被拒绝了?
「那他们要什么?!」他嘶吼道,「加钱?还是要我的银行?说!无论是什么!」
律师终于抬起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个已经宣判死刑的囚犯。
「他们什么都不要,」律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乌林的心脏上,「对方……只提了一个要求。一个我们,乃至你的父亲,都永远无法满足的要求。」
那个要求是什么?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10亿卢布的财富化为尘埃?又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一位背景通天的寡头之子,瞬间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故事,要从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寒冷冬日说起。
01
2010年11月14日,一个典型的莫斯科冬日。天空是铅灰色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荷兰人乔里特·法森(Jorrit Faassen)却心情不错。他刚刚发动自己那辆银灰色的宝马5系,车里的暖气让他感到一阵惬意。
这辆车在莫斯科街头毫不起眼,就像他本人一样。五年前,他在风景如画的荷兰邂逅了俄罗斯总统的长女玛利亚,爱情的魔力让他义无反顾地追随爱人来到这座冰冷的超级都市。他们举行了低调的婚礼,过着几乎隐形的平静生活。没人知道,这个每天自己开车上班的普通荷兰男人,是克里姆林宫主人的女婿。
凭借自己的商业头脑和妻子的背景,法森从一家石油公司的普通职员,一路做到了俄罗斯天然气工业银行(Gazprombank)的高层。今天,是他履新的第一天。想到未来,他不禁嘴角上扬。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
后视镜里,一个由数辆黑色奔驰G级越野车和一辆迈巴赫组成的庞然大物,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呼啸而来。它们像一群追逐猎物的黑色野兽,野蛮地撕开公路上原本有序的车流。
领头的是马特维·乌林,一个在莫斯科无人不知的“太子党”。年仅34岁,却手握六家银行的控制权,身价数百亿。他的父亲,是俄罗斯军事情报总局“格鲁乌”的一名高级将领。在这个国家,格鲁乌的神秘和力量,丝毫不亚于大名鼎鼎的克格勃。
有这样的父亲做靠山,乌林在莫斯科的行为准则只有一条:他自己,就是准则。
乌林的车队习惯了所有车辆的闻风避让,但今天,他们遇到了“不长眼”的。法森的宝马车稳稳地行驶在自己的车道上,没有丝毫要让路的意思。在荷兰养成的驾驶习惯,让他觉得在没有超车道的情况下,保持车道是理所当然的。
但在这里,这是对乌林权威的挑衅。
「按喇叭!用远光灯晃死他!」乌林坐在迈巴赫后座,不耐烦地对司机吼道。
刺耳的鸣笛和炫目的强光瞬间笼罩了法森的宝马,但法森只是皱了皱眉,握紧了方向盘。他年轻气盛,骨子里也有一份倔强,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为一个粗鲁的车队让路。
法森的“无视”彻底点燃了乌林的怒火。
「妈的,给脸不要脸!」乌林眼中凶光一闪,「给我别停他!今天我要亲手教教这个杂碎,在莫斯科应该怎么开车!」
命令一下,两辆奔驰G级越野车如同饿狼扑食般左右夹击,瞬间锁死了法森的所有路线。在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法森的宝马车被硬生生逼停在莫斯科中央临床医院的入口旁。
法森的心沉了下去。他看到对方车上下来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手里……竟然都拎着闪着寒光的棒球棍。
他下意识地按下了中控锁。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敢乱来?
乌林摇下车窗,轻蔑地看着车里那个惊慌的外国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把他给我从那个铁罐头里拖出来!」
一个保镖走到宝马车旁,用棒球棍指着法森,吼道:「自己滚出来!」
法森摇下了一点车窗,试图理论:「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
回答他的,是势大力沉的一棍。
“砰!”的一声巨响,驾驶座的车窗应声而碎,玻璃碴溅了法森一身。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粗壮的手伸进来,粗暴地打开了车门。
「出来!」
两名保镖像拖拽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将法森从车里拖了出来。
02
「别打我!住手!」法森被按在冰冷的车头盖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他用尽全力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他的警告在这些打手听来,就像一个可笑的笑话。他们只听命于乌林,而在莫斯科,乌林就是天。
乌林慢悠悠地从迈巴赫上下来,整了整自己昂贵的西装,踱步到法森面前。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将他人的尊严和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绝对掌控感。
「哦?」乌林饶有兴致地看着法森,「那我倒要听听,你是谁?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混乱中,法森挣扎着摸向口袋里的手机,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让我给我妻子打个电话!只要一个电话,你们所有人都会后悔!」
听到“妻子”这个词,乌林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段子。
「哈哈哈哈!给他松开一只手,」乌林对保镖说,「我倒要看看,他能叫来谁?是叫来市长,还是叫来内务部长?」
一名保镖松开了法森的右手。法森立刻解锁手机,准备拨号。
但乌林似乎失去了耐心。他从保镖手中夺过一根棒球棍,掂了掂,眼神瞬间变得阴狠。
「在这里,能让我停手的,只有上帝。可惜,今天上帝也休假了。」
话音未落,他抡起棒球棍,用尽全力,朝着法森的头部狠狠砸了下去。
“嘭!”
一声闷响,法森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鲜血从他的头发里汩汩涌出,很快在地上积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周围的行人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甚至没有人敢拿出手机报警。他们都认得乌林的车队,知道那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乌林将棒球棍扔在地上,用定制的皮鞋尖踢了踢昏迷不醒的法森,轻蔑地“呸”了一口。
「垃圾。」
他对保镖们挥了挥手:「走了,别让这个废物耽误了我和女明星的晚餐。」
黑色的车队扬长而去,只留下躺在血泊中的法森,和一个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宝马车。
03
乌林的保镖们没有注意到,在法森倒下的最后一刻,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用手机对着远去的车队拍下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一辆奔驰G级的车牌号清晰可见。
几分钟后,剧痛让他恢复了一丝意识。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那个他最熟悉的号码。
电话那头,是他的妻子,玛利亚·普京娜。
「亲爱的,怎么了?」玛利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玛利亚……我……我被人打了……」法森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的残烛,「在……在医院门口……一辆车……车牌号是……」
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玛利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镇定。
「别动,乔里特,待在原地,救护车和警察马上就到。告诉我,你还清醒吗?」
「清醒……」
「好,把车牌号发给我,然后保持通话。」
法森用颤抖的手指将那张照片发了过去。
电话的另一端,玛里亚挂断电话,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一个全世界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可以直接连接到克里姆林宫最高权力中心的号码。
「爸爸,」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但语气却异常坚定,「乔里特出事了。」
此时,在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里,弗拉基米尔·普京正在处理一份关于国家能源安全的文件。接到女儿电话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办公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十度。
他只问了三个问题:「在哪里?」「谁干的?」「伤得怎么样?」
听完女儿的叙述,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平静地对女儿说:「照顾好他,剩下的交给我。」
挂断电话后,普京按下了办公桌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几分钟后,俄罗斯联邦保卫局(FSO)的局长和莫斯科市内务总局局长弗拉基米尔·科洛科利采夫,神色紧张地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普京没有说任何废话,只是将一张写着车牌号的纸条推到他们面前。
「我要这辆车,以及车上所有的人,在一个小时内,出现在卢比扬卡(联邦安全局总部)的审讯室里。」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动用一切必要手段。」
「是,总统先生!」
一场席卷莫斯科的风暴,就这样在悄无声息中拉开了序幕。
04
乌林正坐在迈巴赫里,一边品着红酒,一边盘算着晚上和那位新晋女星的“深入交流”。他对刚才那个不长眼的“荷兰佬”早已抛之脑后,在他看来,那不过是饭前的一道开胃小菜,连让他多记一秒的资格都没有。
突然,一个猛烈的急刹车让他整个人向前扑去,价值不菲的红酒洒满了他的西装。
「搞什么鬼!」他愤怒地抬头,准备痛骂司机。
然而,当他看清车窗外的景象时,所有的怒骂都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无声的恐惧。
他的车队被逼停在一条主干道上。前方,两辆狰狞的BTR-87装甲运兵车像两座小山一样,彻底堵死了去路。数十名身着黑色作战服、头戴面罩、手持自动步枪的士兵,以标准的战斗队形将他们团团包围。这些士兵的臂章上,是联邦保卫局(FSO)的金色雄鹰徽章——那是负责保卫总统和国家最高机密的精英中的精英。
「这……这是怎么回事?拍电影吗?」乌林的司机吓得魂不附体,声音都在发抖。
乌林的心脏狂跳,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混迹莫斯科这么多年,惹过无数的祸,打残甚至打死过人,但最多也就是警察局长亲自打电话给他父亲,然后不了了之。出动军队来抓他?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砰!”
他的车窗被枪托狠狠砸了一下。一名特种兵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做了一个“下车”的手势。
乌林的保镖们还想反抗,但当他们看到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和对方身上那股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气时,所有人都明智地举起了双手。
车门被粗暴地拉开,乌林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从车里拎了出来,狠狠地按在车头盖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你们是谁?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爸是……」
回答他的,是一个冰冷的枪口,重重地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闭嘴,不然我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
那一刻,乌林所有的嚣张和傲慢都烟消云散。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他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踢到了一块他无法想象的铁板。
在无数路人惊恐的目光中,这位不可一世的亿万富翁和他的保镖们,被戴上黑头套,像牲口一样被押上了装甲车。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干净利落,不留一丝痕迹。
消息很快传到了乌林父亲的耳朵里。这位格鲁乌的高级将领,在得知儿子是被FSO的特种部队直接带走后,一向沉稳的他,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慌。
他立刻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网,从内务部到检察院,甚至试图联系克里姆林宫的熟人。然而,他所有的电话都石沉大海,那些往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同僚们,此刻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干脆不接电话。
一堵无形的墙,在他面前竖了起来。
他只能找到家族的首席律师,下达了死命令:
「查!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楚马特维今天下午到底惹了谁!」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准备好钱,无论对方要多少,10亿,20亿,我们都赔!只要能让他出来!」
05
在卢比扬卡的地下审讯室里,乌林被关了整整四个月。
这段时间,他没有受到任何肉体上的折磨,但精神上的煎熬却让他几近崩溃。没有人审问他,没有人告诉他犯了什么罪,他就这样被世界遗忘。他可以见律师,可以和家人通信,但就是无法离开。
他的父亲动用了所有力量,却连被打者的身份都查不出来,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所有与那天事件相关的记录,都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彻底抹去。
四个月后,他的律师再次走进会客室,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
「查到了吗?」乌林急切地问。
律师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文件上只有一张照片和几行简单的介绍。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那天被他用棒球棍打得头破血流的荷兰人——乔里特·法森。
而在名字下面,有一行小字,这行字让乌林的整个世界瞬间崩塌:
配偶:玛利亚·弗拉基米罗夫娜·普京娜。
“普京娜”这个姓氏,如同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劈在了乌林的头顶。他呆呆地看着那行字,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普……普京的……女婿?」他的嘴唇哆嗦着,几乎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
律师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们提出了10亿卢布的和解金,」律师的声音带着绝望,「被当场拒绝了。」
「那……那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乌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法森先生通过他的律师转达了他的要求,」律师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说,他不要钱,也不要道歉,他只有一个要求……」
「是什么?快说!」
「他要求,所有滥用权力、视法律为无物的人,都必须在俄罗斯的法律框架内,得到最严厉、最公正的审判。」
乌林瘫倒在椅子上,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
他明白了。对方不要钱,也不要他的命。对方要的是,用他来祭旗,用他的倒下,来宣告一个时代的结束。这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06
审判开始了。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乌林家族的金钱和权力,在这次审判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2011年2月,法庭以流氓罪、故意伤害罪、寻衅滋事罪和故意毁坏财物罪,一审判处马特维·乌林有期徒刑三年。他的四名保镖,也分别获刑两年到四年半不等。
这个结果,对乌林来说,几乎算得上是“惊喜”了。他以为自己至少要被判十年以上。他甚至觉得,只要熬过这三年,他出去后依然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阔少。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
判决下来的第二天,俄罗斯总检察院就提出了抗议,认为判决过轻,并提起上诉。
在二审开庭前,乌林的律师团队还在积极奔走,试图寻找和解的机会。他们在法庭上一次又一次地向受害者道歉,表示愿意支付任何金额的赔偿。但法森的律师只有一句话:「我的当事人,相信俄罗斯的法律。」
二审开庭,检方出示了新的证据。原来,在乌林被捕后,一个由联邦安全局、税务总局和金融监督机构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对他的所有银行进行了突击审查。
结果,查出了惊天大案。
乌林被指控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和挪用了高达160亿卢布的公共资金。同时,他的银行还涉嫌严重的股票欺诈和洗钱行为。
一夜之间,他的六家银行全部被吊销执照,宣布破产。他从身价数百亿的富豪,变成了背负巨额债务的罪犯。
二审判决,乌林的刑期被增加到了四年半。
乌林不服,他觉得这是对他的迫害,他要继续上诉。
这个决定,成了他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
他的上诉,反而给了调查组更多的时间,去深挖他背后的犯罪网络。很快,更多的罪证被摆在了法官面前。
第三次审判,乌林的刑期被加到了七年半。
更致命的是,在监狱服刑期间,狱警在他的档案里,密密麻麻地记录了29项违规行为,从不服从管理到试图贿赂狱警。这些记录,让他彻底失去了任何假释的可能。
乌林依然不甘心,他发起了第四次上诉。
这一次,法院裁定他所有金融犯罪的罪名全部成立,并追加了“有组织犯罪集团”的罪名。最终判决,八年半有期徒刑,没收全部个人财产,并处以巨额罚款。
每一次上诉,都像是在给自己挖更深的坟墓。乌林终于绝望了,他放弃了所有挣扎,被送往了俄罗斯最臭名昭著的监狱之一——皮尔卡监狱。
07
皮尔卡监狱,位于西伯利亚的苦寒之地,这里关押的都是最凶残的罪犯。对于乌林这种养尊处优的富豪来说,这里就是人间地狱。
他在这里没有了任何特权。他必须和其他囚犯一样,忍受恶劣的环境和繁重的劳动。
更可怕的是,监狱里的“规矩”。那个曾经在莫斯科呼风唤雨的乌林,在这里成了食物链的最底端。他高大的身材和曾经优越的生活,反而成了某些囚犯头目眼中的“玩物”。
据传,监狱里的一位“老大”,一个杀人如麻的壮汉,对乌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无数个寒冷的西伯利亚长夜里,乌林被迫承受着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折磨和羞辱。他的尊严被彻底碾碎,精神被完全摧毁。
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意义。每一天,都是对过去罪行的无尽偿还。
八年半后,当乌林终于走出监狱大门时,他已经判若两人。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眼神、佝偻的背影和满脸的沧桑。
他对俄罗斯这片土地充满了恐惧和憎恨。他唯一的念头,就是立刻离开,逃到任何一个国家,永不回头。
他用仅剩的一点关系,买到了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然而,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机场,准备登机时,却被海关拦了下来。
「对不起,乌林先生,根据司法部门的命令,您被限制出境。」
「为什么?!」乌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您还背负着高达数十亿卢布的银行债务和法院罚款。在还清之前,您不能离开俄罗斯联邦的领土。」
那一刻,乌林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
他被永远地困在了这个让他从天堂坠入地狱的国家。他的财富、地位、荣耀,都已成为过眼云烟。他一无所有,甚至连离开的自由都没有。
他就像一个幽灵,游荡在莫斯科的街头。看着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城市,如今却成了他永恒的牢笼。这,或许才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
正如五星上将麦克阿瑟所说:“不要小看任何人,因为真正的强者,往往都极其低调。”乌林用他的一生,验证了这句话的残酷真理。
而那位曾经的受害者,乔里特·法森,在伤愈后,与妻子玛利亚一起,过着他们想要的平静生活。他们有了孩子,享受着普通人的天伦之乐,仿佛那场血腥的遭遇,从未发生过。
只是,整个俄罗斯的权贵圈都知道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永远不要去招惹那个开着普通汽车、看起来像个普通外国人的荷兰男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看似寻常的举动,会为你招来怎样灭顶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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